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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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這個突然竄出來的小男孩看著十歲左右去，身上的衣服完整但並不幹凈，臉上也是灰撲撲的。
江笑語蹲下身笑著問他：“你這麽小的年紀也知道朝廷嗎？你叫什麽名字，能不能告訴姐姐，朝廷的人有什麽說法嗎？”
“我叫平安，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給我飯吃。”
小男孩手足無措的看著江笑語，應該是第一次同人做交易，生怕江笑語會不答應。
看著眼前局促的小男孩讓江笑語莫名覺得，或許這個孩子的口中會吐出什麽驚人的消息。
於是江笑語將他帶回會了城主府，給他換了一身幹凈的衣服，準備了一餐簡單的飯食。
城主府並沒有合身的衣服，江笑語帶來的冬衣也大多是成人穿的，略大的衣服穿在小男孩身上略顯滑稽。
此時的小平安吃的狼吞虎咽，哪裏顧得了這些，他只知道，自從父親母親去世後，他就再也沒沒有吃過如此好吃的食物了。
“慢點兒吃，別噎著。”江笑語忍不住提醒道。
但是更令她疑惑的是，距離汾城疫病爆發到現在，也不過月餘。百姓缺醫少藥可以理解，但是為何會連飯都吃不上。哪怕汾城官府開倉賑災，也不至於讓老百姓餓成這樣啊。
待平安吃飽飯，江笑語才緩緩問道：“現在可以和姐姐說說，為什麽城中的百姓對官府的敵意那麽大，連賑災糧都沒人來領了吧。”
小平安看著眼前溫柔漂亮的姐姐，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父母，眼淚頓時溢出眼眶。
他邊哭邊道：“姐姐，你是個好人。但是我的父母都死在朝廷的壞人手裏了。”
江笑語哪裏見過這個場面，慌忙的拿著帕子給小平安擦眼淚,“不急不急，你慢慢說 。”
哭了半晌，小平安才止住了淚水，握著哭濕了的帕子，有些不好意思。
“姐姐，一個月前，我們城裏突然好多人身上長了紅色的點點，然後就開始發燒。起初都沒在意，後來才發現這種怪病是會死人的.......”
聽完了小平安的講述，江笑語的後背生出一片冷汗，浸透了自己的裏衣。
原先她同趙澈便提起過，此次汾城的疫病，不僅僅是天災，更多的是人禍。只是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遠比他們了解到的更令人氣憤。
正巧在此時，去招青壯年賑災搭建難民營的趙澈也是無功而返。
看著回來的趙澈，江笑語簡單跟他介紹了下長安，便跟他轉述起剛剛從長安口中得知的消息。
先前四皇子江齊謙帶著人第一次來汾城賑災的時候，就已經在城主府和陳門口都搭起了粥蓬。
雖然當時還沒有研制出可以治療疫病的有效藥方，但是四皇子一行人發出消息，說是讓得了病的人自己到城主府去，會有大夫免費幫他們診治。
聽聞朝廷的來的人發布這種消息，汾城的百姓個個喜不自勝。
那些已經得了疫病的更是喜極而泣，覺得自己有救了，有官府為他們尋醫問藥，他們的命總算是能保住了。
於是最開始汾城中得了病的統統湧向了城主府。
可是漸漸地，有些家裏有得了病的家人前往城主府的，一兩日都沒有回來，大家慢慢開始慌了。紛紛忍不住前去城主府要人，說要看看自己的家人如何了才能放心。
但是四皇子帶來的人卻說，這病難治，一兩日治不好，讓他們回去耐心等待。
直到有人發現城主府在半夜宵禁之後 ，總是會偷偷的運出大批的屍體。
聽到這個消息城中的百姓慌了神，去了城主府求醫的病人的親人結伴去城外亂葬崗看看。
不出意料的，那裏堆滿了自己親人的屍體。甚至許多根本就不是病死的，全部都是死於刀劍。
看著遍地死了沒幾日的屍身，許多沒了親人汾城百姓怒火中燒，齊聚城主府門口讓官府給他們個說法，這些朝廷派來的人究竟是什麽意思。
也是與此同時，四皇子下達了封城的命令。
見汾城裏的事態控制不住了，疫病也並沒有得到有效的控制，得了病的人根本殺不完，從頭到尾連汾城都沒有踏進過得四皇子江齊謙這才真的慌了。
他命人在百姓中挑事鬧事，讓汾城百姓自顧不暇無法找官府的麻煩，又命人封死城門，無論得病的未得病的，一律不許任何人進出。
而他自己卻逃回了長安城。
前幾日趙澈等人除了賑災以外，更多的把重心放在了研制解藥和維護汾城內部的秩序上。
那時他們就隱隱就發現，難民中的許多人，包括汾城的百姓似乎對朝廷有著隱隱的敵意。趙澈等人也理所當然的將這歸咎於百姓們對四皇子江齊謙封城行為的不滿，還有朝廷援助的不及時。
直到今日深入百姓和難民們之間，他們才發現，眾人對於他們的敵意要比想象中大得多。
這也是為什麽，汾臣這場疫病的死亡的人數能達到三四成，但是卻沒有往汾城周邊的城市傳播。
一方面是是因為四皇子江齊謙早就封了城門口。另一方面就是剛開始得了疫病的人，無論有沒有救都被他們騙到了一起直接殺了。
聽了前因後果的在場人，無一不是汗毛倒豎。
皇帝到底是派他來救人的還是來殺人的？
四皇子江齊謙的這種視人命如草芥行為，與地獄最深處的惡鬼又有什麽區別？
趙澈也是努力的平覆了自己的心情，問向一邊的江笑語：“現下你有什麽打算。”
江笑語現在倒是恨不得能沖回長安城，砍下四皇子的頭顱以祭奠在他手中枉死的汾城百姓。
只是即使她再義憤填膺，當務之急還是要先解決汾城之災。
“現在汾城裏的人，無論是百姓還是難民，都對朝廷失去了信任。官府無論說什麽他們都不願意再信，甚至不
是餓極了都不願意接受朝廷的援助。”江笑語點出了現在擺在他們面前最棘手的問題。
一旁的韓行一接道：“不過比起城中的百姓，難民對於朝廷的敵意倒是要少一些。”
“與其說是敵意少一些，不如說是他們的境況更差。比起城中有些百姓家中還有存糧。他們大多不是汾城人家住城外，或者經過之前的混亂，已然無家可歸了。”趙澈看著面黃肌瘦的平安，想到了今日他在難民營見到了許多這樣的面孔。
江笑語沈思了片刻提議道：“現下比起兵分兩路，不如先將難民營中的難民先安頓好。像平安這樣無家可歸的孩子不知道城中有多少，先將我們的誠意拿出來給百姓看看。信任不是一兩日就能拿回來的，今日也不早了忙了一天大家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明日我們跟著平安一起先將難民們安頓在一起。”
今日確實已經晚了，有什麽事情也不急於一時。
江笑語吩咐新月給平安安排一個廂房，自己也轉身回屋休息了。
“小郡主。”
趙澈從背後叫住了她。
她疑惑的看向趙澈，不是說有什麽事情明日再說麽“河清君有什麽事要交代嗎？”
“小郡主明日記得換身衣服。”
聽了趙澈的話，江笑語才低頭註意到，自己的衣角不知何時裂t?了好大的一個口子。
她一天都在城內奔走，穿的也是最簡單便捷的衣物，如此大的一個口子也不知是在何處劃的，竟連她自己都沒註意到。
她莞爾一笑“謝謝河清君提醒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看著江笑語離去的背影，趙澈對她的認識似乎越發的不一樣了。
許是昨日太過疲乏的緣故，江笑語已經好久沒有睡過如此沈的覺了。只是或許是心中一直掛念著汾城的百姓，第二日一早也是早早的就醒了。
本以為自己已經起的夠早了，到了正堂，趙澈韓行一等人已經用起了早膳。
簡單匆忙的用了飯今日所有人都一起去了難民營。
趙澈他們幾日的努力並不是完全沒有成果的，如今的難民營已經初具雛形，只是許多人寧願睡在城中的破廟大街，都不願意或者說是不敢來官府的難民營裏。
江笑語輕聲問道一旁的平安 “平安，你知道城中的難民現下大多都在什麽地方嗎？”
“我知道，就在城東的破廟裏，那裏有好多人，也有很好的叔叔嬸嬸，之前就是他們會勻給我一點吃的”自從平安的父母去世後，他們家的房子被城裏的流氓霸占。無處可歸的平安便只能在破廟中安身。
一行人抵達破廟，遠遠地就看見四散著許多人，甚至連廟外的墻角都是凍的奄奄一息的難民。
還未靠近破廟，他們這一行模樣周正，看著健康的人便引起了廟裏人的註意。
一個兇神惡煞的人走了出來兇狠道：“你們是什麽人？看著不像無家可歸的樣子，來這裏幹嘛！”
說話的人是喬三，是個木匠，長得五大三粗。原先住在城外，四皇子下令封汾城那天來城裏做工，被意外困在了城裏，幸運的是一直沒有染上疫病。
他是破廟中位數不多的還有行動能力的青壯年，於是便成了這幫難民的主心骨。
看著眼前頗為陌生的一行人，他自然而然的就帶上了幾分防備。
“喬三伯伯，我是平安！”
平安突然開口，看著跟先前灰撲撲的小男孩派若兩人的平安，喬三充滿了疑惑。
“這位壯士，我們是朝廷派來賑災的人，給你們帶了食物衣物藥物，可否讓我們進去看看裏面的情況。”趙澈率先開口道。
“我們這裏不歡迎朝廷的狗！快快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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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突然竄出來的小男孩看著十歲左右去，身上的衣服完整但並不幹凈，臉上也是灰撲撲的。
江笑語蹲下身笑著問他：“你這麽小的年紀也知道朝廷嗎？你叫什麽名字，能不能告訴姐姐，朝廷的人有什麽說法嗎？”
“我叫平安，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給我飯吃。”
小男孩手足無措的看著江笑語，應該是第一次同人做交易，生怕江笑語會不答應。
看著眼前局促的小男孩讓江笑語莫名覺得，或許這個孩子的口中會吐出什麽驚人的消息。
於是江笑語將他帶回會了城主府，給他換了一身幹凈的衣服，準備了一餐簡單的飯食。
城主府並沒有合身的衣服，江笑語帶來的冬衣也大多是成人穿的，略大的衣服穿在小男孩身上略顯滑稽。
此時的小平安吃的狼吞虎咽，哪裏顧得了這些，他只知道，自從父親母親去世後，他就再也沒沒有吃過如此好吃的食物了。
“慢點兒吃，別噎著。”江笑語忍不住提醒道。
但是更令她疑惑的是，距離汾城疫病爆發到現在，也不過月餘。百姓缺醫少藥可以理解，但是為何會連飯都吃不上。哪怕汾城官府開倉賑災，也不至於讓老百姓餓成這樣啊。
待平安吃飽飯，江笑語才緩緩問道：“現在可以和姐姐說說，為什麽城中的百姓對官府的敵意那麽大，連賑災糧都沒人來領了吧。”
小平安看著眼前溫柔漂亮的姐姐，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父母，眼淚頓時溢出眼眶。
他邊哭邊道：“姐姐，你是個好人。但是我的父母都死在朝廷的壞人手裏了。”
江笑語哪裏見過這個場面，慌忙的拿著帕子給小平安擦眼淚,“不急不急，你慢慢說 。”
哭了半晌，小平安才止住了淚水，握著哭濕了的帕子，有些不好意思。
“姐姐，一個月前，我們城裏突然好多人身上長了紅色的點點，然後就開始發燒。起初都沒在意，後來才發現這種怪病是會死人的.......”
聽完了小平安的講述，江笑語的後背生出一片冷汗，浸透了自己的裏衣。
原先她同趙澈便提起過，此次汾城的疫病，不僅僅是天災，更多的是人禍。只是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遠比他們了解到的更令人氣憤。
正巧在此時，去招青壯年賑災搭建難民營的趙澈也是無功而返。
看著回來的趙澈，江笑語簡單跟他介紹了下長安，便跟他轉述起剛剛從長安口中得知的消息。
先前四皇子江齊謙帶著人第一次來汾城賑災的時候，就已經在城主府和陳門口都搭起了粥蓬。
雖然當時還沒有研制出可以治療疫病的有效藥方，但是四皇子一行人發出消息，說是讓得了病的人自己到城主府去，會有大夫免費幫他們診治。
聽聞朝廷的來的人發布這種消息，汾城的百姓個個喜不自勝。
那些已經得了疫病的更是喜極而泣，覺得自己有救了，有官府為他們尋醫問藥，他們的命總算是能保住了。
於是最開始汾城中得了病的統統湧向了城主府。
可是漸漸地，有些家裏有得了病的家人前往城主府的，一兩日都沒有回來，大家慢慢開始慌了。紛紛忍不住前去城主府要人，說要看看自己的家人如何了才能放心。
但是四皇子帶來的人卻說，這病難治，一兩日治不好，讓他們回去耐心等待。
直到有人發現城主府在半夜宵禁之後 ，總是會偷偷的運出大批的屍體。
聽到這個消息城中的百姓慌了神，去了城主府求醫的病人的親人結伴去城外亂葬崗看看。
不出意料的，那裏堆滿了自己親人的屍體。甚至許多根本就不是病死的，全部都是死於刀劍。
看著遍地死了沒幾日的屍身，許多沒了親人汾城百姓怒火中燒，齊聚城主府門口讓官府給他們個說法，這些朝廷派來的人究竟是什麽意思。
也是與此同時，四皇子下達了封城的命令。
見汾城裏的事態控制不住了，疫病也並沒有得到有效的控制，得了病的人根本殺不完，從頭到尾連汾城都沒有踏進過得四皇子江齊謙這才真的慌了。
他命人在百姓中挑事鬧事，讓汾城百姓自顧不暇無法找官府的麻煩，又命人封死城門，無論得病的未得病的，一律不許任何人進出。
而他自己卻逃回了長安城。
前幾日趙澈等人除了賑災以外，更多的把重心放在了研制解藥和維護汾城內部的秩序上。
那時他們就隱隱就發現，難民中的許多人，包括汾城的百姓似乎對朝廷有著隱隱的敵意。趙澈等人也理所當然的將這歸咎於百姓們對四皇子江齊謙封城行為的不滿，還有朝廷援助的不及時。
直到今日深入百姓和難民們之間，他們才發現，眾人對於他們的敵意要比想象中大得多。
這也是為什麽，汾臣這場疫病的死亡的人數能達到三四成，但是卻沒有往汾城周邊的城市傳播。
一方面是是因為四皇子江齊謙早就封了城門口。另一方面就是剛開始得了疫病的人，無論有沒有救都被他們騙到了一起直接殺了。
聽了前因後果的在場人，無一不是汗毛倒豎。
皇帝到底是派他來救人的還是來殺人的？
四皇子江齊謙的這種視人命如草芥行為，與地獄最深處的惡鬼又有什麽區別？
趙澈也是努力的平覆了自己的心情，問向一邊的江笑語：“現下你有什麽打算。”
江笑語現在倒是恨不得能沖回長安城，砍下四皇子的頭顱以祭奠在他手中枉死的汾城百姓。
只是即使她再義憤填膺，當務之急還是要先解決汾城之災。
“現在汾城裏的人，無論是百姓還是難民，都對朝廷失去了信任。官府無論說什麽他們都不願意再信，甚至不
是餓極了都不願意接受朝廷的援助。”江笑語點出了現在擺在他們面前最棘手的問題。
一旁的韓行一接道：“不過比起城中的百姓，難民對於朝廷的敵意倒是要少一些。”
“與其說是敵意少一些，不如說是他們的境況更差。比起城中有些百姓家中還有存糧。他們大多不是汾城人家住城外，或者經過之前的混亂，已然無家可歸了。”趙澈看著面黃肌瘦的平安，想到了今日他在難民營見到了許多這樣的面孔。
江笑語沈思了片刻提議道：“現下比起兵分兩路，不如先將難民營中的難民先安頓好。像平安這樣無家可歸的孩子不知道城中有多少，先將我們的誠意拿出來給百姓看看。信任不是一兩日就能拿回來的，今日也不早了忙了一天大家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明日我們跟著平安一起先將難民們安頓在一起。”
今日確實已經晚了，有什麽事情也不急於一時。
江笑語吩咐新月給平安安排一個廂房，自己也轉身回屋休息了。
“小郡主。”
趙澈從背後叫住了她。
她疑惑的看向趙澈，不是說有什麽事情明日再說麽“河清君有什麽事要交代嗎？”
“小郡主明日記得換身衣服。”
聽了趙澈的話，江笑語才低頭註意到，自己的衣角不知何時裂t?了好大的一個口子。
她一天都在城內奔走，穿的也是最簡單便捷的衣物，如此大的一個口子也不知是在何處劃的，竟連她自己都沒註意到。
她莞爾一笑“謝謝河清君提醒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看著江笑語離去的背影，趙澈對她的認識似乎越發的不一樣了。
許是昨日太過疲乏的緣故，江笑語已經好久沒有睡過如此沈的覺了。只是或許是心中一直掛念著汾城的百姓，第二日一早也是早早的就醒了。
本以為自己已經起的夠早了，到了正堂，趙澈韓行一等人已經用起了早膳。
簡單匆忙的用了飯今日所有人都一起去了難民營。
趙澈他們幾日的努力並不是完全沒有成果的，如今的難民營已經初具雛形，只是許多人寧願睡在城中的破廟大街，都不願意或者說是不敢來官府的難民營裏。
江笑語輕聲問道一旁的平安 “平安，你知道城中的難民現下大多都在什麽地方嗎？”
“我知道，就在城東的破廟裏，那裏有好多人，也有很好的叔叔嬸嬸，之前就是他們會勻給我一點吃的”自從平安的父母去世後，他們家的房子被城裏的流氓霸占。無處可歸的平安便只能在破廟中安身。
一行人抵達破廟，遠遠地就看見四散著許多人，甚至連廟外的墻角都是凍的奄奄一息的難民。
還未靠近破廟，他們這一行模樣周正，看著健康的人便引起了廟裏人的註意。
一個兇神惡煞的人走了出來兇狠道：“你們是什麽人？看著不像無家可歸的樣子，來這裏幹嘛！”
說話的人是喬三，是個木匠，長得五大三粗。原先住在城外，四皇子下令封汾城那天來城裏做工，被意外困在了城裏，幸運的是一直沒有染上疫病。
他是破廟中位數不多的還有行動能力的青壯年，於是便成了這幫難民的主心骨。
看著眼前頗為陌生的一行人，他自然而然的就帶上了幾分防備。
“喬三伯伯，我是平安！”
平安突然開口，看著跟先前灰撲撲的小男孩派若兩人的平安，喬三充滿了疑惑。
“這位壯士，我們是朝廷派來賑災的人，給你們帶了食物衣物藥物，可否讓我們進去看看裏面的情況。”趙澈率先開口道。
“我們這裏不歡迎朝廷的狗！快快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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